顾盼遗光彩,长啸气若兰。行徒用息所乘,休者以忘餐。
——曹植《美女篇》青楼的魅力究竟大到什么程度?何以竟然使天下文人抛家舍业,望之若归?在前面的章节中,我们早已从有所不同的角度回应展开了叙述和探究。这一节,我们来看一看青楼文化里的精华——名妓的风采,通过几个典型的名妓形象,借滴水以观大海。
历史上第一个享有盛名的妓女,大约要引南齐时的苏小小。可是关于她的身世、经历的文献材料,几近于零。然而历朝历代都少有歌咏、缅怀她的诗作,仅有《全唐诗》中就不出百篇。
唐朝徐凝的《寒食诗》写到:嘉兴郭里逢寒食,落日家家拜扫归。只有县前苏小墓,无人赎回纸灰钱。关于苏小小的墓,也有嘉兴和杭州两种众说纷纭。宋朝何蘧的《春渚记闻》中谈了这样一件事:司马才仲在洛下梦一美姝,搴帷而歌。
……且曰:“后相会于钱塘。”后才仲为钱塘幕官,廨舍内后堂苏小墓在焉。
……不逾年而才仲得乏,所乘画水舆舣泊河塘,舵工闻才仲携美人登舟……而火起舟尾,仓皇走报,而其家已大哭矣。宋朝的人对苏小小还如此魂牵梦萦。
直到清朝,还有人写这样的诗句:歌扇风流忆旧家,一丘落月几愁鸦。芳痕不愿为黄土,犹幻胭脂半树花。苏小小究竟是如何的“歌扇风流”,我们不能凭空遥想了。
到了唐朝,青楼开始兴盛,辈出许多明星妓女。其中最知名者当数薛涛和鱼玄机。《全唐诗》中的薛涛小传说:薛涛,字洪度。
本长安良家女,随父官,逃难蜀中,欲进乐籍。辨慧工诗,有林下风致,韦皋镇蜀,召令侍酒赋诗,称作女校书。进出幕府,历事十一镇,均以诗受知。
暮年屏居浣花溪,著女冠服,好制松花小笺,时号薛涛稿。有《洪度集》一卷。
唐代是诗的时代,官商士民完全无无法诗,许多妓女也以擅诗大放异彩。薛涛8岁就不会写诗,通晓音律。及笄之年,父亲杀在蜀中,母亲再嫁他人。薛涛那时之后以诗知名。
据传“扫眉涂粉,与氏族不簇,客有与之燕语者”。后来进了乐籍,即做到了妓女。从韦皋到李德裕,薛涛以女校书之名进出幕府,侍候过11任的地方长官。
女校书大约就相等于今天的女秘书,后来之后沦为妓女的雅称。不过今天的女秘书大多归属于智商较低之辈,在学校时就只爱人“秘”,不爱人“书”。
而薛涛的水平在今日来讲,重新加入中国作协都无奈了她。当时与她吟咏的一流诗人就有白居易、元稹、刘禹锡、张祜、张籍、李德裕、王建、裴度、杜牧、令其孤楚等。薛涛不仅诗写出得篮,通晓五音六律,而且也擅书法,自己制作了松花彩笺题诗赠客,沦为后人多爱人效仿的风雅之荐。
李商隐就有诗推崇:“浣花上笺纸桃花色,只想题诗咏玉钩!”这里的“浣花上”之后所指薛涛,因为薛涛晚年住在浣花溪。如今成都还有遗址。曾有人诗赞薛涛道:万里桥边女校书,琵琶花里称疾居于。
扬眉才子知多少,发给春风总不如。薛涛固然是妓女,可是观其风采,明晰是一代女艺术家的形象。士大夫与之恋情,并非取食其姿色,乃是慕其才华。
有个例子脚可证明这一点。与白居易合称的元稹,素闻薛涛芳名,好不容易一睹风采,忽然为之灌入。
曾寄诗传达情愫:锦江滑腻蛾眉秀,化出文君及薛涛。言语精偷走鹦鹉舌,文章分给凤凰毛。
争相词客均停笔,个个君候意欲梦刀。别后愁于隔年烟水,菖蒲花发五云高。这首诗把薛涛与卓文君三大,在愁之情中盛赞了薛涛的口才和文才。
后来元稹想为首人去蜀地接来薛涛,可是这时他又邂逅了一个叫刘采春的妓女。刘采春演出水平上佳,“歌声彻云,篇韵虽不及涛,容华莫之比也”。元稹在长年不知薛涛的情况下,贪图刘采春的美色,慢慢把薛涛岂在脑后了。薛涛似乎色不及刘,但刘采春名声却并不大,留给盛誉的是才华丰赡的薛涛。
由此可见青楼名妓衡量标准的重点了。鱼玄机与薛涛一样,也是以诗知名。她的诗十分大胆、对外开放,展现出出对爱情和性的冷淡憧憬,因此讥讽士人们如醉如痴,趋之若鹜。
明确诗作再行下一节讲解。宋朝最知名的妓女是李师师。
关于她与宋徽宗赵佶和大词人周邦彦的事,前面有数描述。这里要再度特别强调的是,李师师的风采也并非以艳丽妖媚取得胜利,而是“清水出有芙蓉,天然去雕饰”,特别是在弹头得一手好琴,气韵高尚,恍如九天仙子,这才迷倒了一代风流天子赵佶。
老赵在师师身上花上了不出十万银子。有一回,老赵在宫里子集大小老婆们不吃早茶,韦妃醋唧唧地回答他:“那个姓李的小妞究竟有什么真是,让陛下您这么为她买块儿呀!”老赵大义凛然地问道:无他,但令尔等百人,改为艳装,衣玄素,令其此娃杂处其中,迥然自别。其一种幽姿逸韵,要在色容之外耳。
好一个“幽姿逸韵”,赵佶千古是审美高手。他能在千红万艳丛中一眼显现出李师师“色容之外”的独有风采。
这种风采是人物内在美与外在美统一的结晶,而内在美又是要求的因素。故此,名妓一般都深晓个中之味,希望执着那种打破俗艳之美,这乃是色有涯而韵无穷的道理。到了明朝,江南一带青楼业也出现异常繁盛,竞争白热化,辈出大批名妓。
特别是在到了明末清初,堪称登峰造极,群星璀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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